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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3页）

那颗头颅的双眼流出了血泪，嘴角却往上裂开，似乎想哭又想笑。

这诡异的一幕让远处的狄文州和白慕灵倒吸一口凉气，辛元尔也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
君向北眼神一凝，全身戒备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
岳卿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，但她记得君向北的指导，强忍着后退的冲动，点了点头，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些。

岳卿卿似乎因为治愈异能的原因，她带着一种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的亲和力：“嗯，我认得你。燕如萱同学，我……我想知道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发生了什么？”

这句话，如同钥匙插入了锈蚀的锁孔。

燕如萱的头颅开始剧烈地颤抖，血泪再次流下，划过肮脏破损的脸颊。

“为，为什么……”燕如萱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委屈、恐惧和痛苦，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。

“我只是那次考试没考好，李老师……他当著全班的面骂我……骂得好难听，我……我忍不住，就哭了一声。”

“真的，就一声。”

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：“然后……然后李老师就生气了，他说我‘破坏课堂积极向上的氛围’，‘给幸福校园抹黑’，说我的眼泪是‘肮脏的’，需要被净化……”

“他以‘矫正不良情绪’为名，拽着我的头发，把我拖出了教室……”

燕如萱的声音变得极度惊恐，“我因为违反校规，情绪失控，受到了‘惩戒’……”

血泪流得更凶。

“我的头……我的头被永远留在了反省室……”

“在这里不能哭，不能大声喊叫，任何失控且是负面的情绪，任何……都是不被允许的。”

燕如萱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充满了绝望的战栗，“幸福，这里只需要幸福的……表情……”

断断续续的叙述，却拼凑出一个清晰而残忍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