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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狠狠吓了一跳,还未说完的话直接堵在喉咙里。刚想再说什么,身体直接被红衣男子打横抱起。
池醉一双柳叶眼瞬间瞪得圆圆的,惊慌失色。
顾澜澜更是惊叫出声。
“前辈,小的自己走便可。”池醉语调都提不起来,虚弱地说完,挣扎着想从阎攸宁怀里下来。
“你走得了吗?最后难不成要麻烦那小姑娘?”阎攸宁不轻不重拍了拍池醉的背,警告道:“小友,再这么闹腾我可就要生气了。”
阎攸宁的声音里并无怒气,然而听在他人耳里,却仿佛裹着入骨的霜寒,令人汗毛竖起,生出惧怕情绪。
池醉也是真的没气力说话和闹腾了,他僵硬地停下动作,乖乖地待在阎攸宁怀里,眼睑不受控的逐渐合上,女孩软糯的嗓音越来越远,直到他昏睡过去。
顾澜澜本想从池醉那里打听陌生男子的来历,但一看池醉死气沉沉的模样,也没有勉强对方。
她紧跟一旁,先是开了话头,然后自认不着痕迹的问起红衣男子的名字。
“独孤绝。”阎攸宁编了个新名字,走的很快,问道:“池醉平时住在哪里?”
此时夕阳西斜,天色已晚。
短手短脚的顾澜澜艰难跟着,愣了一下,接着尴尬地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本想邀请独孤绝前往她家,想到男人身份不明,还保持着一点警惕的她最终没有开口。
于是,阎攸宁最后找了个洞穴,在地上铺了件衣服,将池醉放在上面。
顾澜澜在一旁欲言又止。
阎攸宁背过身的时候,又吞了一颗易容丹,再次转头面向顾澜澜,看到女童惊讶的表情,温声道:“小姑娘,刚才是我易容的模样。”
女童再次愣住,明亮的眼睛映出阎攸宁全新的模样。
丹凤眼、高挺鼻梁加薄唇,轮廓分明的脸型,红衣男子头皮散发,疏狂不羁的气质和长相在普通人里算得上出挑,但是,完全比不上原先极易一见倾心的俊美样貌。
顾澜澜露出藏不住的失望和不相信的神情,好似在说“易容易那么帅干什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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