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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要是真的,你早干嘛去了?!”
“我...我实在是刚知道!您知道先头我一直被关在兵府司替军爷们看伤,暖暖她年纪小,当时吓坏了,这要不是有了身孕,被我察觉,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家,怎么敢乱说...”
姰暖听着哥哥垂头顿足的痛惜哀叹声,鼻子一酸,视线悄然被泪雾蒙的模糊了。
她握着伞柄的素白小手冰冷至极。
雨天的寒意,像是顺着手臂,直往她心里钻。
帅府大管事文叔的话,再次依稀传过来,夹着几分深沉的不满与恼意。
“上个月,四爷为了找人,那满城的大兵挨家挨户搜问,寻人启事都贴满街巷了,你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来攀认不?”
“那一波儿一波儿的,早把四爷磨烦了,热乎劲儿都他妈凉透了,撂了话不再找,再有人敢揣着熊心豹子胆来认,直接拖出去一枪崩了!”
“你这时候把人给我领过来,那先前来的那些个,再离谱的说法都没你这个荒谬!”
“你先别指望我信不信了,你看看咱俩这颗脑袋,比不比枪子儿硬!”
“文爷,您就给通禀一声儿,我妹妹都有了身孕了!四爷他见了肯定清楚呀,你说是不是...”
“去去去,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啊!上头都说了不准再提了,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,你要是真有那份攀权富贵的心思,你再想想别的招儿吧,你赶紧走赶紧走...”
“文爷!我真没那份儿心思!你就给我通禀一声儿!”
两人推推搡搡的从屋里出来。
姰暖掀睫看去,自己哥哥正揪着帅府大管事的袖子苦苦哀求。
那唤‘文爷’的,已是一脸的不耐烦,一把将哥哥甩开。
“不是我不帮你,这整个淮省刚换的主儿,府里现今住的这帮军老爷,我还没混熟脸呢,我敢没个轻重的往枪口子上撞?军令如山,敢驳半个字那就是一条命知不知道?”
“你自己用脑瓜子想想,就算是真的,都这会儿了,四爷不明显就是不认账了!大人都不找了,还能认个小的?”
“哦,费那么大劲儿找的时候,愣是躲着不认,回头大了肚子寻上门来,上赶着认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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